没有蓝天白云,只有炙热得火辣的阳光。
毒辣的热量猛烈地照射在暮城的凯克酒店,无论内外,皆是一片通红的喜庆之色。
今日,是许可和沈冬阳结婚的日子。
他们相恋四年,终于修成正果。
许可笑容满面地站在沈冬阳身侧,周身都洋溢着幸福的气息。
“沈冬阳先生,你可愿意娶许可小姐为妻,无论生老病死,贫穷富贵,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我愿意。”沈冬阳笑看着许可,温和而迷人。
这是她最幸福的时刻了。
许可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回答‘愿意’。
认识沈冬阳,就是她今生最大的幸福。
“许可小姐,你是否愿意嫁给沈冬阳先生为夫,无论生老病死,贫穷富贵,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许可笑着,她当然愿意,终于等到这一天,她怎么会不愿意。
“冬阳,给我,快……快点……”
只是,上天没有给她回答的机会。
所有人的注意力被大屏幕上的华丽表演所吸引。
没有任何马赛克的屏幕上正播放着最令人难以启齿的画面。
在许可的婚礼上,在她期待满满的幸福日子来临的那一刻,所有的梦,‘砰’的一声摔的粉碎。
“关了,把大屏幕关掉!”看着许可毫无血色的脸,沈冬阳有些气急败坏地命令着。
在这充满暧昧声音的酒店大厅,人群嘈杂纷纷。
烈阳再烈,却照不进凯克酒店,温暖不了已经开始变得冰凉的心。
“可可,你听我解释。”沈冬阳语气急迫。
看着眼前焦急着拉着她的手,想要解释的他。
这恐怕是唯一一次,透过他的双眼,让她感觉不到温暖的一次。
他,一直都是她的阳光。
她,把他当做自己的信仰。
所有的心,都交付于他。
可是,现在,她得到了什么?
在他们的结婚典礼上,她亲眼看着另一个女人在他边缠绵。
这就是他所说的爱吗?
这就是他所要给她的幸福?
这就是他刚才所说的‘愿意’!
“我不愿意!”许可声音冰冷,清冽的没有任何温度。
嘈杂而纷乱的酒店内,突然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安静地站在原地,注视着高台之上的许可和沈冬阳。
原本,今天是他们最幸福的开始。
这场闹剧,几乎让两家人都丢尽了脸。
只是,再也没有谁比许可更难受。
“老婆,你听我解释……”
听着那两个字从沈冬阳口中说出来,许可嘴角满满的讽刺。
老婆?
真是可笑,从来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可笑的了。
“我不愿意!”
许可再次说了一遍,声音刚硬而坚强,目光决绝,“沈冬阳,别逼我翻脸。”
沈冬阳似乎也被她这冷硬的表情给吓到了。
许可一直都是温柔的,在沈冬阳面前更是如此。
她从来舍不得对他发脾气。
有时,她会忍不住小小的数落他一番,可还没来得及生气,就会被沈冬阳给逗笑。
这一次,沈冬阳也没认为她是真的生气。
“可可,我跟她真的没别的关系,那次是我喝醉了。”
“可可,你要相信我,我只爱你一个。”
呵呵!
许可心里忍不住冷笑。
只爱她一个,却跟别的女人上床?
喝醉了?
真是可笑,视频里的人可不像是神情恍惚的。
沈冬阳,是真的认为她傻吗?
“沈冬阳,我是有底线的。”
许可不想再听下去,越听越觉得陌生。
曾经的记忆开始在眼前变得模糊,一切都是可笑谎言。
许可用力一下子推开沈冬阳,朝酒店外走去。
她努力保持着最后的骄傲,那份坚持让她不能在他们面前示弱,她要昂首挺胸的走出这里。
“许可,你给我站住!”沈冬阳突然发了狠地朝许可吼道,目露凶光。
以前的他,从来都是细声细语,从没有吼过许可。
许可也以为,那就是他所认识的沈冬阳,是她交付心的对象。
现在看来,真真儿是讽刺。
“许可,这几年,但凡你让我碰一下,我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沈冬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他竟然在指责她!
说到头,这还是她的错了?
她所期待的在新婚之夜将自己完全的交给他,在他看来竟然是个错误。
她的美好期待,竟然是他出轨的理由。
许可没有停下脚步,只觉得现在是寒冬腊月的天,哪里有半分夏天的温度?
似乎发现了许可是铁了心真的要离开,沈冬阳顾不上一切,再次拦在了她面前,突然软了语气,“乖,以后不会发生了,别生气,虽然生气的你也是美的,可是我舍不得……”
情话在沈冬阳嘴里一溜一溜的窜出来。
许可不可置信,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心,这个时候竟然还能说出这种话来。
以前的许可,会因为这些话激动万分,幸福满满。
可是现在,生生的疼痛从心底传来,撕裂的拉扯,窒息的可怕。
沈冬阳一直注意着许可的表情。
他了解许可,她会原谅他的。
她一直都是这样的,对他无限的包容。
“啪!”
突然,清脆的一声,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沈冬阳一瞬间的呆住。
不可能,这不会是许可的决定。
许可怎么会因为这么点小事就不爱他了?
她有多爱他,他很清楚。
全场是那样的安静,所有人似乎都没想到,一个婚礼竟然会变成这样。
司仪手中还拿着书,等着新郎新娘宣誓。
“别叫我老婆,你不配。”
说罢,许可仰着头,无视沈冬阳的震惊,高傲的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走远。
她知道,有人正盼着看她的笑话,她绝不能让人看了笑话。
往外走的一路上,许可动作利落,几下扯掉了身上的婚纱,只剩下了原本套在里面的白色紧身小礼服。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嘈杂声,她清楚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
糟了,有人追来了!
许可忙不迭加快脚步,干脆踩着高跟鞋跑起来。
跑到酒店大门口,她慌张的看向四周寻找容身处,突然看见一辆车子正在发动,她来不及多想,直接跑过去拉开后车门一屁股坐了上去,“砰”的一声拍上车门,“开车!”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车内的人皆是一阵错愕。
副驾驶的特助莫飞回过头,只见一陌生女人正张望着外面,只留给他们一个背影。
片刻后,他冰冷道,“小姐,请您下车。”
许可急的满头大汗,她扭过头一边紧张的看着酒店大门口,一边急迫道,“我让你开车!”
莫飞琢磨,这哪儿来的女人这么狂妄?
然而,当他看到许可正脸的一瞬间,惊愕不已,随即看向坐在她身边气势如帝王一般的男人,心里发寒。
只见,霍准明显也被女人哭花的脸惊到了,好像一只大熊猫,根本看不清长相。
但很快,霍准一张帅的人神共愤的俊脸上只剩下了嫌弃,恨不得立马丢她下车,但又怕脏了自己的手。
莫飞生怕这阎王发火殃及自己,只好保持着最后的风度再次道,“小姐,请你……”
却不料……
“开车!”
霍准不耐烦的看看腕表,冷冷打断了莫飞的话。
有那么一瞬,莫飞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四少怎么会允许这种女人坐上他的车?就算因为赶时间,但这女人也太……
直到对上霍准冰冷的目光,他才回过神,迅速转过身吩咐司机开车。
谁不知道他这老板虽然拥有鬼斧神工的俊脸,但性子却冷酷犹如地狱修罗,不怒自威。
也正是因为这样,年仅24岁的他才将偌大的霍氏集团打理的井井有条。
霍家……暮城金字塔顶尖儿的家族。
而霍家四少,身为霍氏集团掌权人,商界巨子,更是人尖儿中的尖儿。
眼看着酒店大门口一点点的退出自己的视线,许可松了口气。
车厢内的气氛诡异又安静,前排的莫飞着实为这蓬头垢面的女人捏了一把冷汗。
四少一向守时,要不是赶时间去谈生意,怕是早就将这女人以一种最惨烈的方式丢下车了吧?
此时,酒店大门口。
一群人追出来的时候,早已不见了许可的踪影。
“媚媚他爸,这下我们许家可是没法见人了。”
许可的继母庞丽珍对许父许海峰吹着耳边风。
“妈,您就少说两句吧,我们还是赶紧找到姐姐,不能让她做傻事啊!”
许可同父异母的妹妹许媚在这时开了口。
庞丽珍冷哼一声,“她能做什么傻事?物以类聚,她找了这么个下三滥的男朋友,她又能好到哪儿去?”
许媚继续道,“可我们是一家人啊!”
“一家人?你爸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生意人,因为她,以后还不被生意伙伴耻笑一辈子啊?还有人和我们家做生意么?”庞丽珍不依不饶,听起来处处在为自己老公着想。
许媚委屈的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许海峰已成功被她们的话激怒,吼道,“谁也不许找她!我没她这么丢脸的女儿!”
说罢,就拂袖而去。
见状,庞丽珍暗暗对自己女儿的演技挑了个大拇指,许媚也会意的一笑,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这下,距离她们母女将许可赶出家门的计划又近了一步。
所有人,只有沈冬阳一个人看到许可跟着一个男人上了一辆豪车。
看样子,她早就和有钱男人勾搭上了,还有脸反过来指责他?
思及此,沈冬阳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攥成拳,青筋暴起。在他没有尝鲜之前,绝不会让许可这么一块好肉进了别人的肚子!
几十分钟后,加长宾利稳稳停下。
车上其他人都还没有动静儿,许可率先推开车门下车。
站稳后,顶着一张大花脸冲车里道,“谢了。”
然后“砰”的一声拍上了车门,转身离开。
震惊之后,如梦初醒的司机赶紧下车为霍准打开车门,“四少,请。”
下车后,霍准被一行人簇拥着走进了眼前金碧辉煌的大门。
许可没走几步,视线就被吸引住了,下意识向上看去,镶金的两个大字蓦然跃入眼帘……夜色。
夜色,暮城最大的娱乐城,纸醉金迷的销金窟。
失神片刻,一向安守本分的许可决定进去一醉方休!
她想,这是天意。
醉过以后,一切重新开始。
殊不知,她这一进去,生命的轨迹彻底改写。
走进夜色,重金属音乐震耳欲聋,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看得她眼花缭乱。
这里面的世界,是她完全陌生的,免不了胆怯。
然而下一秒……
不许自己想太多,许可十分豪气的往吧台一坐,顶着一张哭花的脸,大声冲着酒保喊道,“给我来最烈的酒!”
一杯烈酒下肚,许可不顾被呛得眼泪横流以及剧烈的咳嗽,将空杯推至酒保面前继续要酒。
两杯以后,酒精上脑的许可竟开始放声大骂。
“沈冬阳,你个混蛋王八蛋!”
“不要脸,无耻!”
“种马……”
忽然,一个穿着暴露的女孩儿端着酒杯坐到了许可旁边,笑着打招呼,“可可姐,你也来这里玩啊?”
许可闻声抬头,显然喝的大了,眼神迷茫。
“可可姐,你不认识我了啊?我是媚媚的朋友啊!”女孩儿一点也不见外,但看到许可哭花的脸还是有些吃惊。
许可敷衍的点点头,显然没有多聊的情绪。
那女孩儿倒也识趣,察觉到自己不受欢迎,说了两句就起身离开了。
只是,离开之前,她趁着许可不注意,手在经过酒杯上方时,手里有什么东西掉进了酒杯里。
女孩儿扭腰回到自己的桌位,得意的冲着同伴眨眼,然后掏出手机拨通了许媚的电话。
那边的许媚才刚接通电话,女孩儿就率先开了口,“恭喜啊,媚媚,计划成功了吧?”
“亲爱的,你怎么知道的?”
电话里许媚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得意和开心,可是她还没来得及报喜呢。
“我啊,我在‘夜色’看见你的乖乖女姐姐了,她正在这借酒浇愁呢。”女孩儿眉飞色舞,看着自己涂着亮色指甲油的手指,漫不经心的酸溜溜道,“你说你也够缺德啊,婚礼上设计让人家丢那么大的人,啧啧,伤心的妆都哭花了,吓我一跳呢。”
显然,这女孩儿也是知情人。所以,她在看见许可的时候才没有觉得吃惊。
那边的许媚也是阴阳怪气的笑着道,“我可没有设计她,天地良心,我是这让她看清那男人的真面目,她应该感谢我才是。要怪,也只能怪她命不好。”
两人一阵娇笑之后,这女孩儿正色道,“说正经的,我刚才帮了你一个大忙,你可得好好感谢我。”
“什么啊?”
“我在她的酒里加了点东西,你懂的,今天她是别想纯洁着走出‘夜色’了。”
片刻的惊讶之后,许媚直夸她办得好,笑声刺耳!
吧台,许可一杯接一杯的酒灌下去,酒量十分差的她已经有些精神恍惚了。
酒精上脑,一向守身如玉的许可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不顾众人异样的目光开始大喊大叫,“服务生,服务生……”
“小姐,请问您有什么需要?”服务生文质彬彬的回答。
许可双颊酡红,身体有些瘫软,靠着吧台才勉强没有倒下。
她目光迷离的看着已经出现重影的服务生,嘴里嘀咕道,“需要?对!我有需要!”
“请问,您需要什么呢?”服务生态度极好,宠辱不惊。
毕竟,女酒鬼他见的也不在少数。
在酒精的作用下,许可有些口齿不清道,“我……我需要、需要……鸭子!”
“给我来只鸭子!”
服务生顿时瞠目结舌。
色色的女酒鬼他是见过不少,但是,色的如此明目张胆的女酒鬼他今天还是头一次见!
许可不满意服务生的默不作声,使劲儿拍拍吧台,道,“谁不知道你们这里的鸭子特别有名?什么活儿好身材棒啊,你装什么装啊?连你也欺负我什么都不懂,是不是?”
说到伤心事,许可的眼泪又开始往下掉。
不哭,她不能哭!
胡乱抹掉眼泪,更加花脸的许可霸气十足的一拍,“给我来只你们这里最好的鸭子,叫……什么来着?对了!鸭王!开个价儿吧,多少钱我都付得起!”
沈冬阳那个渣男,她就是要让他看看,她宁可把第一次给鸭子,也不给他!
喝了酒的许可已经完全变了个人,换作以往清醒的时候,打死她也干不出这种事。
害怕这色色的女酒鬼继续闹事,服务生赶紧拿出一张卡,“小姐,请您乘电梯去三楼306等候,服务人员马上就到。”
接过房卡,许可跌跌撞撞的走向电梯,进电梯按下‘3’以后,许可就静静的等着。
电梯里只有她一个人,安静的她差点儿睡着。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许可一个激灵,脚步踉跄的往外走。
“306……306……”
许可口齿不清,视线也模糊,根本不知道自己刚才按的是‘8’,而不是‘3’。
走到走廊尽头,许可终是看见了自己寻找半天的‘306’,伸手去刷卡,却不料那门本就是虚掩着的,一推就开了。
“鸭王已经到了么?”许可自言自语。
房间没开灯,关上门以后,就更加伸手不见五指了。
许可感觉自己身体里逐渐升腾起一股燥热,摸黑走向卫浴间,打算冲个澡。
再者,她好歹也是第一次,要洗的干干净净的。
洗过澡,许可胡乱裹了条浴巾就摸黑出来了。
也不知怎的越洗越热,身体里那股子陌生又悸动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加上不胜酒力,许可一下子就瘫在了床上。
身体的燥热越来越明显,许可难耐的在床上磨蹭着,双手不受控制的就开始撕扯身上的浴巾,声音沙哑,“热……好热……好难受……”
突然,旁边传来一道低沉沙哑的男声,“谁?”
听到男人的声音,许可本想说些什么,但身体已经不受控制的对着男人凑了过去。
“你是谁?”
男人一把控制住许可,声音冷冽如冰。
霍准以为今晚自己身上的酒气就已经很重了,却不料,当这黑暗中的女人往自己身上靠的时候,更加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
要不是今天谈合作实在是喝了太多酒行动不便,霍准也不会选择在这里休息一晚,尽管夜色是霍氏集团旗下的产业。
许可体内的药劲儿来的又快又猛,不过三两分钟,感觉自己像是被火烧一样,神志也烧的所剩无几。
尤其是这男人身上冰凉的触感,让她不顾手腕被攥的生疼,还要拼命靠过去索取。
许可嘴里不断嘤咛出声,“过来……你过来,我想……”
“想什么?”
晃晃因为醉酒而沉重的脑袋,霍准声音越发冷冽。
许可越发心痒难耐,原本对第一次的惧怕都随着神智消失殆尽了,只觉得这鸭子怎么这么磨叽,对待金主还要欲擒故纵么?
身体快要爆炸一样,却偏偏又空虚的难受,但她又抵不过男人的蛮力。
正在霍准打算起身开灯的时候,只觉得有个柔软的小身子蹿到了自己身上。
倒抽一口冷气,霍准一向高速运转的大脑有片刻的宕机。
冷静下来,他想一把将身上的女人推下去。
奈何,他真的是远远低估了这女人疯起来的样子。
黑暗中,许可靠着最原始的本能精准的封住了男人削薄的唇,生涩的亲吻着。
没办法,她真的不会。
沈冬阳是她的初恋,而他们做过最过分的事情就是牵手和抱抱。
霍准用力掰开身上狗皮膏药似的女人,声音已经沙哑不堪,“说,你是怎么进来的?”
以往是有不少人为了合作给他送各色各样的女人,但被他严词拒绝后,就再也没有了。
霍准实在想不出,究竟是谁吃了豹子胆?
许可哪里还听得进去这些,不满被男人推开,嘟着小嘴儿就再次凑上去。
许可一举一动都挑战着他的极限。
加上醉酒,他能忍到现在已经实属奇迹了。
霍准一个不留神,许可已经将他结结实实的扑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啪’的一声,霍准听到自己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断了……
一个翻身利落的将许可压在身下,霍准情绪复杂的咬牙切齿道,“你自找的!”
……
凌晨三点钟左右,许可是被疼醒的,全身散了架似的,整个人迷糊昏沉。
夏季天亮的早,这会儿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房间内的光线勉强像是开了夜灯。
翻个身,许可发现身边竟然躺着个男人,瞠大了美眸,瞬间睡意全无!
猛地坐起身……
“嘶……”
动作太过剧烈,许可倒抽一口冷气,疼的呲牙咧嘴。
疼痛让人清醒,昨天的记忆逐一浮现于许可的脑海中……她、竟、然、找、鸭、子、了!
石化半分钟,许可再也顾不上身上骨头重组般的剧痛,也来不及后悔和哀悼自己逝去的贞洁,她凭着碎片般的记忆,蹑手蹑脚去了卫浴间找衣服。
穿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发现床上的‘鸭王’还没有醒,她狠狠松了口气。
害怕醒来不好相见,许可都顾不得仔细看看这‘鸭王’的模样,打算开溜。
走到门口才想起来,没付嫖资,又无奈的灰溜溜走回来。
翻来翻去,许可就差将自己的内裤也翻翻了,翻遍全身总共也只有二百五!
这、这鸭王的服务费肯定不会这么便宜吧?
想到这里,许可羞愧不已,更加觉得自己得赶紧跑了!
虽然她不得不承认,付不起嫖资的嫖客真的很没品,简直就是对‘劳动者’的最大侮辱!
但是,她留下不是找死么?万一要她留在这里用肉偿来抵嫖资的话……
光是想想,许可就已经寒毛耸立,双腿颤的更是厉害。
许可利索的找来纸笔写下一张的字条,字条上字迹隽秀:技术过人,辛苦费在此。
许可没脸去想为什么技术过人才给人家这么点儿辛苦费,将字条连同二百五一起轻轻放在床头,撑着发软的双腿就心虚的溜之大吉了。
四年后,暮城国际机场。
“可可,这里就是你的故乡了么?”
说话的小奶包扫视着周围的环境,精致的小脸儿酷酷的,开口却是奶声奶气,形成一种强烈的反差萌。
看着悠闲坐在行李箱上任由她推着的小奶包,墨镜下的许可忍不住翻个白眼儿。
这真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娃么?
“可可,怎么停下了?”
察觉到自己的‘行李箱牌座驾’刹车了,小奶包有些不满。
但当他看到缓缓弯下腰的许可,以及墨镜后许可那充满诡异的笑容时,立马有种不好的预感,酷酷的小脸儿霎时充满警惕。
小奶包见情况不妙,灵活的小肉身子正要蹿下行李箱逃跑,但却不敌许可的手速。
只见许可笑着一把将小奶包肉肉的小身子重新安置在行李箱上,还十分贴心的为他整理两下衣服。
这在路人眼中看来,许可简直就是慈母。
但顶着一张冰山酷脸的小奶包就不这么想了,晶亮的黑眼珠儿始终防备的盯着许可的一双‘魔爪’,眼中充满恐惧。
他上辈子是作了什么孽要投胎到眼前这女人的肚子里?
终于,许可的双手还是在小奶包惊恐的目光下落在了他的头顶,小奶包瞬间心如死灰,一脸的生无可恋。
许可精致脸蛋儿上的笑容甜美无害,声音却咬牙切齿,“许小宝,这是我第几万次警告你不许直呼为娘的名讳了?叫妈咪,知不知道?”
话音落下的时候,许小宝酷酷的发型已经是凌乱的鸡窝,惨不忍睹。
许可这才满意的收回手。
知子莫若母,要说她这宝贝儿子的软肋是什么,那一定是他每天至少花两个小时精心打理出来的发型了。
偏偏许可就热衷于破坏许小宝视如命的发型。
许可想破脑袋也不明白,不甚在意形象的她怎么就生出一个成天臭美的儿子?
无视行李箱上眼神幽怨的许小宝,许可没事儿人的推着行李箱往机场外走,嘴角笑容娇俏,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看着周围人纷纷向自己投来惊喜的目光,满满偶像包袱的许小宝立马赶走哀怨,重新换上酷酷的表情,肉肉的小手还不忘扒拉两下头顶的鸡窝。
为了缓解尴尬,许小宝没话找话的开口,“可……”
然而,他才习惯性的一开口,就立马收到了许可投射过来的充满警告意味的目光,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改了口,一本正经的酷酷道,“妈咪,你故乡人民都没见过帅哥么?一直看着我,虽然我很帅吧……”
一边说着,许小宝酷酷的小脸儿上还有点点的无奈。
听到这话,许可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几秒后,许可才止住嘴角的抽抽,毫不留情的泼冷水道,“你也体谅一下,出门忘记戴眼镜,不能怪他们眼神儿不好。”
许小宝一脸黑线,这真是他亲娘么?
突然,许可顿住脚步,墨镜后的美眸变得晶亮,目光定格在某一处,嘴角扬起精致的笑容。
循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被一群人如众星拱月般簇拥着的男人也正看着她,俊朗逼人,目光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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