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的父亲节,许多人开始表白起了自己的爸爸,我也想偷偷表白他一下。
军网一片表白军人的爸爸和军人爸爸,而我的爸爸,则是比较特殊的一种,他的儿子,介于军人和地方大学生之间,他是我这个国防生的爸爸。
老爸是可爱的医生,也是一名光荣的教师。要说我学医的路上,家庭教育更重要还是学校教育更重要,我只能说,我分不清。因为他随时都可以教我很多医学的知识,从小耳濡目染,也算是学到了不少。
爸爸是当年临床医学系的象棋冠军,据传说,妈妈带爸爸回家见长辈,大舅和爸爸下了三盘象棋,自此就同意了亲事,大舅的棋艺,可是那个小县城首屈一指的。具体三盘棋的胜负,不管我什么时候问起,大舅让我问爸爸,爸爸却总是笑而不语,真是个迷。可惜上了高中,我俩都再没碰过棋子,有机会,还是要和他学学的。
94年毕业之后,爸爸妈妈白手起家,96年虽然生活拮据,但是在亲朋好友的帮助下,还是办了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98年,爱情的结晶在七月份呱呱坠地,爸爸从医学生变成了医生,又开始了奶爸的生活。姥姥讲,爸爸最勤快的时候就是我刚刚出生的时候,每天下班回家给我洗尿布,尿布的洁净程度甚至超过了他的白衬衫。每天弹吉他唱歌哄我入睡,还记得他唱的催眠曲,还有弹唱的《送别》、《致爱丽丝》现在听歌偶然听到,还有莫名的亲切。
上了幼儿园,爸爸看我体弱多病的样子,决定送我去学武术,虽然到现在除了长拳别的都没记得,不过练出了我瘦弱但是结实的体格。
长大了,开始了上学,爸爸非要和我交朋友,好吧,就和这个大朋友玩玩吧。当时的主流代步工具还是自行车,首先要感谢妈妈每当休息的时候就陪我练习骑车,掌握了这个技能后,我和爸爸一大一小的人和一大一小的自行车,开始了在鸡西这个小城市的街道上留下我们的印记,记不清名称的寺庙,鸡西市博物馆,数不清摘了多少野花的路,想不起有多少店铺的园林路,在发电厂的肖姥爷家和自己家的往返,园林路还是园林路,市博物馆还是市博物馆,我从六岁变到八岁了。我们也要去大庆了。
铁人王进喜和钻井队来到大庆,我们是和医院来到了这个充满活力的城市。话说大军启程,总得有个先行官,我可爱的大朋友御驾亲征为先行官,给我们打前站。几个月后,我在大庆见到了老爹,黑了许多,也瘦了。嗯嗯,大概齐我现在和爸爸一样,还没到胖的时候。奋斗嘛,那时的爸爸总是瘦瘦的。依旧是两辆自行车,还是我们,不过这次,轮胎下的就是铁人当年奋斗过的土地,印象最深刻的一件趣事,我和爸爸要去萨尔图给妈妈修MP3,一无地图,二无导航,大朋友带着我骑到了哈大高速的入口……回到哈医大校区,我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哈哈哈哈!每天的太阳都是新的太阳,我们也开始了新家的生活。有了复式楼,接来了爷爷奶奶,初二那年,爸爸的二八终于变成了雪佛兰,我和爸爸终于不用在风里雨里半推车半骑车的走了。
八年的大庆生活五味杂陈,第七年,爷爷奶奶相继重病离世,未近天年的父亲,工作家庭不断奔波,三个月的时间,两鬓斑白变成了满头白发,也少了之前的意气风发,多了叹气的声音。我的大朋友真的老了。
高考之后,我执意要去海军工程大学,怜子的父亲,实在舍不得儿子与风浪搏斗,于是我和他几经辩难,最终决定来到吉林大学,子承父业,学了临床医学,穿了军装。
我的大朋友,也变成了老朋友,家里搬到了郑州,爸爸在新的工作上又有了年轻时的精神。随着我一点点成为青壮年,爸爸被我赶得逐渐变老。远在长春的我,真的希望老朋友还能带我骑车出去玩;老朋友还能和我一起下下象棋;祝愿老朋友每天开开心心,和妈妈恩爱夫妻白头偕老。
老朋友,节日快乐呀!
文字:赵子仪
编辑: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