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我老睡不好,翻来覆去在做着同一个梦。
黑暗中,冰冷的大手伸进我的被褥,一颗颗解开扣子,脱下衣服,让我赤身果体。
那双冰冷刺骨的手,抚摸我的胸,摸我的腹部,摸遍我的全身,甚至我那里都不放过。
最令我接受不了,他居然亲我的那里,冰冷的舌尖亲着……
我很害怕,很想尖叫,很想醒过来。
可是没用,就像鬼压床一样,我怎么都醒不了。
永无止境,一夜复一夜的做着这个噩梦。
滴答,滴答,滴答……
墙上的挂钟,指针指向十二点,我躺在床上眼睛睁大,强迫自己不要睡。
我不想在做那样难以启齿的梦了。
咚!
十二点整,我像中邪一样,眼睛闭上进入梦乡。
此次梦里,我没有躺在床上,而是在一个大房间里,房间很黑,透不进光,温度很低!
我站在一堵墙边,伸手摸了摸墙,发现能动了。
可这是哪里?
我要出去!
我害怕!
身后,传来冷幽孤寂的声音,他说:“你出不去了。”
声音极冷,像从地狱里爬出的勾魂使者,让人不寒而栗。
我转过头。
正厅里,富丽奢华的沙发上,正坐一位穿古装的男人。
光线太暗,我看不清他的脸。
他幽暗深邃的双眸,散发诡异光芒,就像蛰伏在暗处的虎豹,一动不动的窥视我。
我声音颤抖警觉道:“谁?”
他广袖展开,优雅起身。
嘭!
厅里所有灯光同时打开。
这时,我看清楚他的脸。
那是一张鬼斧神工,美的不似凡人的脸。
他勾魂摄魄的眼眸半眯,射出幽暗光芒,血色薄唇轻抿。
身上穿玄紫色的龙袍,龙袍下沿绣血红妖娆的彼岸花,将他衬托的高贵冷艳无比。
他犹如睥睨天下的君主,居高临下的直视我。
如刀刻般的血唇,勾起邪魅的幅度,他声音低沉充满磁性,很动听:“过来!”
金线纹丝广袖下,伸出白皙节骨分明的手。
我惊望着他。
不敢过去,他穿的太奇怪了。
他迈开龙靴,一步步向我走来。
然而,我看清楚在他身后,没有影子。
他没影子!
我背靠大门,手心渗出冷汗,大脑中一字呼之欲出。
鬼!
他是鬼?鬼没有影子!
他走到我身前,手伸到我下巴,将下巴挑起,逼迫我对视他。
他的手很冷,像冰一样。
双眸微眯,俊脸带阴沉暴戾之气,我不敢直视他。
他血色薄唇讥讽冷笑着:“哼,宁家以为给你订下娃娃亲,就能阻止本尊娶你,你是本尊的,没人能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我小脸惨白,手都是颤抖的。
他收回手。
得以自由,我跑到门边,拍门呐喊:“救命啊,来人啊,有没有人救救我……呜呜。”
身后,他说:“宁玉,你逃不掉了。”
他居然知道我的名字?
我转过身!
他薄唇邪笑着,修长白皙的手向我伸来:“过来……”
我摇头!
他是鬼,我害怕!
他面上笑容消失,冰冷逐渐代替:“本尊不喜欢不听话的女人,过来……”
我不知那来的勇气,冲他大喊:“不!”
他生气了,五指卷曲,猛地收回。
身后幻化出漆黑如墨的鬼气,那鬼气形状如龙,四面八方朝我涌来。迅速把我包裹,把我拖到他面前。
他琉璃眼眸映着我的倒影,斜长眼眸,带着瑰丽的色彩。
他打量着我:“不枉本尊等了一千年,宁玉,还是如前世般美貌。”
我仰着下巴挣扎了几下,双手死死抵着他冰冷的胸膛。
他大手袖一挥,大厅幻化成古时新房。
我看见了芙蓉枕,鸳鸯被,朱红大床……
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挣扎着想摆脱他。
可是,他如铜墙铁壁,摆脱不了。
他把我往床上一丢。
我害怕的卷到床沿一角,抱着身体瑟瑟发抖,眼睛防备的盯着他。
啪!
一件宽大玄紫色的龙袍落在我旁边,接着是墨玉腰带,纹龙亵衣。
龙靴,紫玉龙冠,双龙玉珮……
我冷汗从额头一滴滴的滑下,抬头,眼眸向上望。
他赤身果体的站在我面前,顷长身躯肌理分明,结实的胸部,肩宽腰窄。
过分完美的身材,能让任何女人为之疯狂。
他嘴角挑着邪笑,对我伸出手:“取悦本尊。”
我汗浸湿了睡衣,惊慌道:“不!”
我往后退,小脸几乎贴着墙面。
我排斥的动作惹他恼怒,他伸手掐住我的裸脚,把我拖到他面前。
他声音如魔咒般:“不?敢违背本尊的,都魂飞魄散了。”
撕——
我身上的裙子被他震飞,赤果果的身体面对他。
他单手拖着我后脑勺,让我从床上站起。
他冰冷修长的手指,慢慢划过我的脸蛋。
他薄唇轻启:“宁玉,此后你是本尊的妻,你的夫君叫帝弑天,记住!”
他俯下身来,不顾我的意愿,薄唇覆我的嘴唇。
我双手想推开他,无论我如何努力,都推不开。
他狠狠吮吸我唇瓣,冰冷软糯的舌钻入口中,肆虐掠夺。
我闷出声来:“唔……不,不要。”
我挣扎不了,推不开他,全身动弹不得,只能被动的承受。
他冰冷身躯压上来,贯穿我的身体。
我凄凄的大喊:“啊……痛!好痛……”
呼呼……
我瞬间弹坐而起,满脸冷汗,坐在床头气喘吁吁。
原来,我又做了那个恶梦。
好可怕的梦!
身下刺痛感传来,梦境又是如此真实。
我抬眼看床头的闹钟,时间又是午夜十二点。
一阵阴风从窗户吹进来,宿舍里气温一下变的极冷,呼出来的气变成白雾。
我拢了拢身上的衣裳。
这时,我隐约听见宿舍外走廊上,传来小女孩断断续续的歌声。
那声音凄凉幽怨,在深夜挺毛骨悚然。
歌声由远飘近,越来越清晰,我听见……
从前我也有个家
还有亲爱的爸爸妈妈
有天爸爸喝醉了
拣起了斧头走向妈妈
爸爸啊爸爸砍了很多下
红色的血啊染红了墙
妈妈的头啊滚到床底下
她的眼睛啊还望着我呢
那童音声音软糯凄凄的,在走廊上萦绕,在大半夜听,我全身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我警觉的大叫:“谁?谁在门外?”
门外没人说话,没人回答我。
宿舍里另外四个舍友睡的很熟,听不见半点呼吸声,我就像被隔离于世一样。
小女孩唱的更凄绝了,伴着渗人的哭腔,冷幽幽的歌声飘进来。
我身体止不住的痉挛,脊背覆出一层冷汗。
我对走廊大喊:“不要唱了,谁?到底是谁做的恶作剧?”
歌声依旧飘着,非但没有停止,反而越来越大声。
我注意到宿舍玻璃窗不知何时被打开,如果把窗户关上,那渗人的声音是不是就听不见了。
我下床走到窗户边,伸手关窗户时……
我看见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背着一个血红色的洋娃娃,从走廊过来。
她一边走一边幽怨的唱:妹妹背着洋娃娃。
走廊上昏黄路灯咯吱咯吱的摇晃着,借路灯黯淡的光线,我看清楚她的脸。
她头发蓬乱,脸色苍白如瓷,干枯的嘴唇一片片的龟裂。
她似发现了我,幽幽转过头,眼睛里没黑眼珠子,翻着白眼仁,眼睑下渗着几条血迹。
血迹从眼眶流到脸上,一直往下淌,细小的脖子上一圈血色红痕,宽大的红裙子在她瘦弱的身体空荡荡的飘着。
她双脚没落地,漂在半空中。
她背后的洋娃娃,一双血红的眼睛诡异的看我,嘴角阴阴的笑着。
“啊……”
我吓的尖叫。
鬼!
我看见鬼了!
她飘到窗户前,龟裂的嘴唇诡异的笑着:“妈妈……妹妹在下面好孤独,你下来陪我好吗?”
我连连后退后步,一下摔倒在地上。
小女孩带着渗人童音:“妈妈,妹妹想你了。”
我被吓的语无伦次:“不,我没有怀孕过,不可能有孩子,一定是你搞错了。”
嘭!
玻璃上印上鲜血淋漓的血手印,血手印被拉长。
小女孩发怒了:“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我,妹妹这么乖,你为什么不要我?”
我吓的牙齿咯咯咯的颤抖,哭出声来:“我真的没有过孩子,没有啊!”
她淌着血迹的小脸变得狰狞,背后的洋娃娃变得恐怖:“妈妈,你撒谎。妹妹一个人好孤独好冷,我要你下来陪我玩。”
她和洋娃娃一起伸出小手,往玻璃上撞。
嘭!
一声巨响,窗户玻璃被撞碎,哗啦啦落在地上,她背着洋娃娃从染血的玻璃口子飘进来。
我迅速爬起来,拼命往后门的阳台上跑。
我刚跑两步,一下被她抓住小脚。
她冰冷的小手想钳子一样,把我往地上拖,阴狠的怒道:“妈妈,你为什么不要妹妹,为什么要杀妹妹?”
我双手死死扒着铁床架子,低声呜呜的哭了:“我真的不是你妈妈,你一定是搞错了。”
“妈妈,你骗我,我带你去下面,到了下面,我们在也不分开了。”
下面?
不,不要!
我咬着牙,双手抓的生疼,快顶不住了。
她小手用力一扯,我双手脱离床架子,整个人被摔到地上。
我身体在冰冷地面上摩擦,被她拖到宿舍门口。
嘭,宿舍门口霎间打开。
我往外面看了一眼,外面一片漆黑,没有走廊,没有路灯,呜呜呜的刮着阴风。
她正要把我拖出门口时,突然不动了。
宿舍里气温很低,比刚才更低,大概零下十几度。
我牙齿咯咯咯的打颤。
突然,传来冰冷高傲的声音,戏谑:“宁玉,想本尊帮你吗?”
我转头,往声音出处看去。
一身绛紫色龙袍的帝弑天,优雅坐在我的床上,幽深如墨的眼眸看着我。白皙如雪的俊脸似在嘲弄,嘲笑的我弱小。
我眼眸惶恐睁大,几欲挣脱出眼眶。
帝弑天。
他是帝弑天!
梦中占有欺负我的那个男鬼。
这一切都是真的,我不是在做梦。
哦,不……
他看着我脸上神色变化,薄唇魅邪的勾起,冰冷的声音高傲道:“唤声夫君,本尊就帮你。”
“不……”
我恼怒的脱口而出。
他是个鬼,不顾我的意愿占有我,还想让我承认他是我的夫君?
见我拒绝,他本是含笑的脸瞬间沉下来。
他起身,幽深如寒潭的眼眸直视我,高孤的脸上冷的没有一丝表情。
我气势虽凶,可现在打心里就觉得害怕。
他是只鬼!
比这个小女孩还要来的可怕。
我本是趴在地上,不知怎的站立起来。
他在我面前站定,伸出修长冰冷的手挑起我的下巴。
沉冷的声音,一字一句的说:“宁玉,你在说一遍。”
“在说一百次也一样。”
他修长冰冷手指掐住我的喉咙,把我抵在床架上,高大的身躯压着我,像冰块一样。
他眼眸阴戾狠绝,血色红唇压的很低。
“宁玉,你会求着本尊,叫本尊夫君的。”
说完,他放开我的脖子。
咳咳……
我能呼吸了,剧烈咳嗽几声,眼泪都咳出来了。
小脚上冰钳子的触感传来,那小女孩又拖着我的腿,往前一拽。
我一个站不稳,重重摔到地上。
我双手扒着地面,被她拖的哗哗的响,迅速的往宿舍门外拉去。
帝弑天就站在我面前,桀鹜的眼眸一直看着我。
等我求饶!等我诚服!等我叫他夫君!
我倔强的咬着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硬是没有开口求饶。
当我被拖到门口时,双手死死的抓住门口边缘,指甲扣进门缝里,企图想阻止自己被拉出去。
我被她扯得,身体离开地面悬着。
啪,我的指甲断了,十指抓出一道道红痕。
帝弑天站大门口,眼眸就这么冷冷的看着我。
看我挣扎,等我妥协……
我就快坚持不住了,眼泪生生被我逼回去,咬牙硬是一声不吭。
“宁愿玉碎不为瓦全,宁玉,你还是如以前般倔强……”
我抬头看他。
他漆黑瞳孔很深,幽深不见底。
他透过我的眼,透过我灵魂深处,窥视另一个人。
他对小女孩怒斥:“滚……”
我小脚上冰冷触感一松,转头,那小女孩和洋娃娃瞬间消失不见。
帝弑天把我扶起来,把我的手摊开手心,看见一道道殷红血痕,他眼眸微蹙。
他手心一道灵光拂过,我手心的血痕消失,断了的指甲盖合上,完好如初。
我讶异看着一切。
帝弑天却抱着我的腰,把我一搂,身体豪无缝隙的贴紧他。
他血色薄唇阴勾起,:“宁玉,总有一日,你会爱上本尊的。”
他不顾我的意愿,朝我吻了下去。
薄唇用力的吮吸我的唇瓣,软糯的舌尖描绘我的唇形。
我拒绝和他肢体触碰,想推开他。
可他纹丝不动,我根本推不开。
他用力的撬开我的嘴唇,冰冷的舌头长驱直入,席卷而来。
“唔……
我牙齿重重咬下去,咬破他的舌头,浓郁的血腥味在我们唇齿间蔓延。
如此,他没放开我,吻的越来越深,越来越缠绵。
我双眼满是仇恨的瞪着他,我换不了气,脸色越来越涨红。
就在我快坚持不住时,他退出我嘴唇。
他无视我眼中浓烈化不开的恨意,嘴角弥漫着邪笑,伸出手修长白皙的手,擦拭我嘴角的殷红。
他靠近我,压在我身上,染上血色的薄唇轻吻我的耳垂。
他低声暧昧的说:“吞噬本尊的血,契约生成,你我生生世世纠缠在一起,你不要在妄想摆脱我,宁玉……”
说完,他瞬间不见了。
我站在床头上发怵,眼睛睁得的圆圆的,回想他的话。
“契约生成,你我生生世世纠缠在一起……”
突然,我顾不上前门没关,我发了疯跑到后面洗簌阳台上。
我扑到水龙头前,不停的给自己漱口,灌水,催吐……
反反复复弄了半个小时,我连胆汁都吐出来,最后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倒在床上。
…………
这一觉,我睡的很死,到第二天早上都起不来。
我睡正香时,舍友喊我:“喂,小玉快醒醒,都快中午了,韩子枫在楼下等你呢。”
突然听见韩子枫,我猛地睁开眼睛,想起大前天晚上的事。
事情发生晚上八九点,在郊区的别墅里。
当时,我站在门口,震惊的看床上那颠鸾倒凤的两人。
“阿枫,快,啊……用力。”
“付莉,不要夹的那么紧,放松。”
“阿枫,我要,在快点一点。”
“小妖精,你快把我夹断了……太舒服了。”
男的是我未婚夫,几天后我们结婚。
女的是我闺蜜,我们认识十几年,从小一块长大。
我们三个认识十多年,竟没想到,他们会瞒着我滚在一起。
按照我以往性格,一定会冲进去,煽他们两巴掌,以泄心头只恨。
当时,我握紧着拳头,生生忍住了。
从兜里掏出手机,拍下一段视频,连照几十照片,转身离去。
……
我要退婚。
我要跟韩子枫分手。
我要让那对狗男女身败名裂,臭名远扬。
我掀开被子,浓厚鼻音带着杀气:“韩子枫?”
“对啊,你未婚夫在楼下都等了半个小时了,打你电话都打不通。你还不快下去?”
套了件衣服,脸都没洗,风风火火的冲出宿舍门。
我一路冲到楼下。
韩子枫双手插着裤带,斜靠在他黄色兰博基尼车头上。
他今天有精心打扮过。
身穿剪裁立体的白色衬衫,笔直休闲裤,俐落的短发,把他脸型衬托的俊美无比。
韩子枫,我的未婚夫,家族财富云厦市排行第一,也是云厦大学的校草。
是全校百分之九十的女生暗恋幻想的对象。
他见我下楼,立即站直,对我微笑道:“小玉,婚纱店打电话过来了,让我们下午就去拍婚纱照,希望在三天内赶出来。”
我冷着脸,走到他面前站定。
他跟我的闺蜜都上床了,都滚在一起了,现在却若无其事的让我去拍什么婚纱照。
我认识他十年,却从来不知道他演技如此高超。
他见我不说话,温柔眸光看我:“小玉?”
我面无表情的对他说:“韩子枫,我们之间结束了,没有婚礼,也没有婚纱照,三天后更不可能结婚。”
他面色大变,眼睛睁圆不可置信的看我:“小玉,你在说什么?”
装!
我咬牙切齿说:“我和你,完蛋了。我会打电话告诉爷爷,退婚……”
韩子枫一把抓住我的手,震惊的看我:“小玉,你和我分手?为什么分手,你总的告诉我一个分手的理由?”
“呵,理由,你告诉我理由,你们都上床了,都抱在一起了。跟我说分手的理由,韩子枫,我宁玉居然第一次知道,你是这么不要脸。”
他眼睛瞪的凸圆,像是在努力消化我的话:“小玉,你到底在说什么?”
还在装!
我大声冲他吼:“我们分手了!”
正值中午,进出宿舍的女生很多,她们停下脚步,都在八卦的看着我们。
韩子枫死死的掐着我的手,眼睛变得血红,他怒道:“小玉,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红着眼,含着泪冲他吼:“我宁玉现在就要跟你分手,听见了吗?分手!”
我狠狠的甩开他的手,转身头也不回的朝宿舍跑去。
韩子枫声音哽咽的在我身后大喊:“为什么,小玉你告诉我为什么?我到底那里做的不好。”
我含着眼泪笑了。
呵,在演苦情戏吗?在博取同情吗?
被甩的那个人是我好吗?
我跑了几步,付莉穿着雪白公主裙站在我面前,挡住我的去路。
她愤恨道:“宁玉,为什么这对待子枫。”
我冷冽的怒视她:“这不正是你想看见的吗?”
“宁玉,你知道子枫多么喜欢你,三天后的婚礼他准备了多久?”
她都撬我墙角了!
都和韩子枫滚在一起了,居然说出这样一番话?
我冷笑的问她:“你不觉得你说出这样的话很恶心吗?”
付莉睁大眼睛,也很震惊。
“给我让开。”我怒气冲冲道。
她僵站在原地,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我直接绕开她,往楼梯跑去。
在我上楼梯口时,听见付莉在背后大声喊:“宁玉,总有天你会后悔的。”
认识你们这对狗男女,我才后悔。
我宿舍在四楼,一路狂奔到三楼转角处时,我脚步慢下来,眼睛弥着泪,心里很憋屈,堵的难受。
我认识他们十年了,他们居然这么对我。
如果他们想在一起,跟我说啊,我一定大大方方的送上祝福,成全他们,为什么要背着我苟且在一起。
我忍受不了背叛。
三楼转角处有个被封锁的房间,经过时,我突然觉得冷飕飕的,像有股子阴气从破败的小房间里扑出来。
我听见一道诡异的童声在唱:妹妹背着洋娃娃,走到花园来看花,娃娃哭了叫妈妈。
我一下清醒过来,嘭嘭嘭,不要命的往楼上跑。
猛地,从墙壁里伸出一只血淋淋的小手,瞬间把我拉住,使劲的往小房间拉去。
小房间里传来冷幽的童音:“妈妈,不要丢下妹妹……”
那个小女孩,背着洋娃娃的小女孩。
我如置身冰窖中,一道寒气从脚底冒到头顶。
我想拼命甩开她,她冰冷的小手就像钳子一样,死死的夹着我的手臂。小手上的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我拼命的拉,却根本拉不过这小女孩。
我快一点的被她扯进墙壁中,汗浸湿了脊背,我扯着喉咙使劲喊:“救命啊,快来人啊。”
女生宿舍四个楼道,这个最左边的楼道很少人走。阴森森的,终年不见阳光。
没有人路过,也没有人听见我的呼声。
我就像被隔绝在楼道里一样。
小女孩的身体镶嵌在墙壁内,白色眼仁对着我,龟裂的嘴巴张开,呜呜森冷的哭泣:“妈妈,来陪我把,妹妹好冷啊,你快来陪我……”
我吓的哭出声来:“放手,我不是你妈妈,真的不是你妈妈……”
小女孩背上的洋娃娃诡异的笑了,它伸出一只手,抓住我的胳膊,把我往墙壁里拐。
我凄厉的尖叫挣扎,可是没有人经过,没有人帮我,眼看我就要被拉进去。
突然,台阶上来了一个人,她被我诡异的动作吓的尖叫了:“小玉,你这是怎么了?”
是小艾,艾嘉薇的声音。
我哭泣着呼救:“小艾,救我,快救救我。”
小艾从台阶上快速跑下来。
她双手抱着我的腰身,紧紧拖着,妄想把我的双手从墙壁边缘扯出来。
小女孩桀桀的阴笑着,瞬间张开嘴,她嘴没有牙齿,没有舌头,全是血……
她说:“妈妈,你的朋友一起下来陪我玩吗?”
小艾看见了那小女孩,吓的撒开我的腰,啪的一声,摔倒在地上。
我的右手食指就要没入墙壁中了。
我尖叫:“救命啊……”
我一旦被她拉进去,会永远捆在小屋子里,别想在出来。
“小玉,你坚持住,我想想办法。”
小艾从地上爬起来,拉着我的腰,试图把我快要没入墙壁的食指拔出来。
可她的力气不够大,我们两个人力气加起来也不够小女孩的大。
危急时刻。
噗……
小艾在我身后,朝小女孩和洋娃娃的墙上喷了一口血。
“啊……好痛啊!”
洋娃娃凄厉的尖叫:“妈妈,我恨你,我一定让你下来陪我。”
她立即甩开我,手臂冒起黑烟子,血迹蔓延的地方冒起了黑烟,滋滋滋的响。
就连她背后的洋娃娃,红眼睛阴狠的瞪着我,露出凶狠的杀气。
咚的一声,我和小艾重重的摔到地上,差点滚到楼梯下。
我赶紧把小艾扶起来:“快,小艾快走!”
我们相互搀扶着,一路从楼梯往宿舍楼道上跑。
我们一口气跑到四楼走廊上,看见走廊上的同学,觉得安全停下来。
小艾扶着墙大口的喘气,心有余悸道:“好可怕啊,大白天的居然……居然遇见鬼!”
我双手扶着腰,靠着墙:“小艾,你的舌头?”
“没事,我是阳月阳日生,算命的说我阳气重,鬼怪害怕我的血,眼看你就快被拖进去了,我不是急了吗,只能咬舌头。”
我感激道:“谢谢你小艾。”
“不用,我也是第一次见到鬼,还是大白天的太寒碜人了。小玉,你不会是被她缠上了把?”
我怔了一下,默默的点头。
小艾惊叫道:“不是把?她为什么叫你妈妈?你要知道,这么小的鬼缠人,一般堕胎或者夭折的!”
我皱紧眉头,摇头:“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叫我妈妈。”
“小玉,你好好想想,你大学三年一直和韩子枫出双入对,会不会那一次没做好安全措施,孩子掉了自己都不知道!”
我坚决否认道:“不可能,我和他都没接吻过,不可能怀孕,更没打过孩子。”
小艾顿时郁闷了:“没有?那小鬼怎么会缠上你,她背上还有只着会流血的洋娃娃。”
我叹了一口气,没敢告诉她,那小女孩还会唱歌,怕吓着她。
小艾见我脸色不好,转移话题:“对了小玉,我听露露说你和韩子枫在楼下吵架了?”
我没吭声。
小艾见我这表情,急了:“真的闹分手了?你疯了吗?韩子枫长的又帅,对你又好,家里还这么有钱,你为什么要跟他分手啊?”
我低着头,眼睛看走廊地板。
我不想说这件事!
我觉得自己做人挺失败的,十几年的感情啊,结果他们就这么背叛我了。
一说起这个,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心里堵的难受。
“小玉,你妈下岗了,你爸还欠着外债,要不是韩子枫,这学校……”
我明白。
可是,我太委屈了。
我捏着拳头,心里憋着一股子气:“我想过最坏的打算了。”
“小玉,我知道你不爱韩子枫,你爷爷非要逼着你嫁给他,可你在结婚前三天反悔,他连婚庆公司,结婚场地都找好了,你是不是把人当猴耍了?”
我顿时抬起头看小艾:“你觉得我做错了?”
小艾:“我……”
我深呼吸,尽量把自己的气息放平和:“小艾,你相信我吗?”
小艾点点头:“信,我和你大一就在一个宿舍。”
“你信我就不要管这件事,咱们先回宿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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