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注公众号“威廉士堡变奏”
小说认真从头看起
14
“是不是伴娘的衣服必须很难看的？”Alex和Tammy带来的一大群伴娘中的一个穿着玫瑰红的伴娘服，照着镜子叽叽喳喳的叫着，“太难看了，怎么穿啦？”
“伴娘当然不能穿得太好看。”Tony在一旁看到笑着说。
“算了算了，就这套吧。Tammy，你说呢？”伴娘问。“还不错啊，跟我的婚纱挺配合的。”“你们差不多好了就到楼下去找服装。“
一群人叽叽喳喳，把店里搞得闹哄哄的，我不堪其扰，站起身来说，”我带你们去找服装吧。”于是蹬蹬蹬下楼，听到后面几个你扯我我拉你，还在看衣服的下摆领口什么的。“啊呀，领口太大往下掉了。”“那你往内衣里面塞点东西。”“啊呀，腰太紧，我要让服装给我放一寸。”“你可以开始节食了。”
“玲姐，伴娘来了。”我一路走一路叫着，脚腕虽有点疼，倒也能正常行走。
“这对好弄吗？”她赶紧问。
“嗯，好弄，挺随和的。男的对女的特别好，前几天女的说自己手机屏幕小，男的就直接给买了个大屏幕的手机。女的随便在我们这儿翻杂志看到新款包包，男的又要买，还挺好的，说别那么浪费。”
“哼，这男的要是哄着女人，结婚前那么用钱，结婚以后哪里来的钱？”
“那......买个手机也不算浪费啊，这不几千元的包包女的也没让买吗？”
“反正那不好，听我的。”
“我有个朋友她男朋友从来不给她买礼物，她才不开心呢。”
“啊呀，男人都那样。我老公，当初我们约会的时候，他工作了，我还是学生，我们照样AA买单。结婚以后也是各管各的，所有账单都一人一半。他不给我买礼物，我自己买。”
“呵呵，你的生活态度还蛮潇洒的，我喜欢。”
“是了，什么钱了共同语言了都不重要，关键是他对你好。我老公什么都不会，可就是对我好。”我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不知道说什么，或许Tony是对的，她并不开心，但是如她所说，她老公对她很好，她还有什么不开心的？
我正想着，就看到一群伴娘蜂拥而入，叽叽喳喳的把服装部闹的不可开交。“那我先走了啊。”
我上楼，感觉最近让我疑惑不解的事情太多，想都想不过来。到底什么是婚姻，什么是幸福的婚姻，什么幸福婚姻中的开心女人？
玲姐，那个当初我觉得特别幸福、有大房子有老公有两个孩子的女人，每天网上晒照片的女人，如果都不幸福，那还有谁？行政姐姐吗？她那么温婉，外柔内刚，她的婚姻又是怎样的呢？
正想着，门被推开了。
“Vickie，来，快过来坐。”我对那个谭林的未婚妻热情的道。
我心中已经有了一些计划。谭林我是太了解了，这个小女生也实在是好弄。
不过为了我的计划，我还得先获取她的信任。看她总是把budget放在第一位，估计谭林在婚礼上也没舍得怎么花钱，我们先从这步入手。
“婚礼的总体感觉你还满意吗？”我明知故问。“嗯。”她使劲点头，笑的开心不已。
我故意压低声音，“那我想办法帮你把婚礼的预算再降低，砍掉一些不必要的东西，都是店里骗你们钱的。”
“是吗？”她睁大眼睛，眼睛都闪着光。
“是了。你有没有能说会道的朋友可以当婚礼MC，就是司仪的？”
“什么叫司仪？”
“就是婚礼上新人入场，宣誓，喝交杯酒，切蛋糕，都有一个人在旁边主持，保持各环节的流畅。你们吃饭的时候，他也会安排一些游戏，活跃气氛。”
“那……我的朋友里面没有人会哎。”“
你只要找到比较能说会道的朋友就可以了，其他的交给我。”我冲她眨眨眼睛，然后拿起电话，拨通了一家DJ。通常DJ店里都是带MC的，为了能拿到单子，对我们是尽量的和颜悦色，恨不得把我们供起来。
“喂，Awesome DJ吗？哦，你是老板Leo？是这样的，Alex和Tammy的单子，我决定给你们了。”我说，然后看着小女生，示意她听好。“哦哦哦，谢谢哦，谢谢。”Leo一个劲地道谢。“那，Andy在吗？”“你说的是MC？”“是了。”“在在，在的。”老板一叠声，“Andy~电话~”
“你好，我是Andy，请问我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吗？”
你能帮我的太多了，我心想，“是我。我刚把一个单子给你们老板了。”
“哎呦，谢谢姐。”
“别客气，你好好准备就好了，估计小费不会少的。另外，你把你平时的串词给我发一份过来。”
“什么串词？”
“跟我装傻？你们主持婚礼的串词，各类开场白，还有介绍下一个环节的介绍词，什么百年好合，白头偕老的各种烘托气氛的口号，还有那些整蛊客人的游戏，全部给我发过来。”
“是咧，姐。”
“发几个不同的版本，我都要看看。”
“没问题。”
“现在就发，我等着呢。”
“好咧。”
关上电话，我冲小女生笑笑，“串词都有了，你只要叫你朋友回去准备一下就好啦，忘词也不要紧，他们MC经常手里拿个iPad念的。你看，这一下就省了1000块。”小女生感激的看着我。叮一下，我的电脑响了，Andy的串词发到，我打开email的文件，转过电脑和小女生一起看，“你看，就是这些，喜欢吗？”她认真地看了起来。
“还有，婚纱也可以网上买，比租店里的还划算，一会儿我给你个网站。pre wedding的照片不要拍了，都是室内室外摆姿势的，没气氛。婚礼当天我叫我们最好的摄影师给你们拍，绝对漂亮。”我说着，“嗯。谢谢你这么帮我。”她感动的都快哭了。“哪里，你喜欢我的策划我就很开心了。我对你也是一见如故呢。”
“我，我能叫你姐姐吗？”
“可以呀。”我笑着说。
“姐姐，你真好。”
“话说回来，有样东西不能省哦。”“是什么？”“就是大大的订婚戒指。这是男生对女生表示衷心的象征。”说着，我特地低眼看了一眼她的戒指。那枚戒指又小又细，上面的钻石差不多都看不到了。
那就是谭林，他向来认为形式的东西不重要，不会在这些上面花钱。其实如果不是我描述的婚礼，以他的性格，他可能连婚礼都不要。
“真的，我跟你说，戒指很重要，”我看着她道，“这是体现一个男人有多重视一个女人的最基本一面，完全表现出这个男人 有多么爱他的女人。如果他肯让一个女人给他保管这么多钱，说明他爱她、相信她。”“是吗？”她疑惑的问。“是的。戒指本身也是保值的，不存在浪费钱的问题，你应该让他给你买个大的戒指。”“哦，那我回去问问。”“问什么？直接叫他给你买，他不买就说明他不爱你 -- 不过，他肯定是爱你才要跟你结婚的，所以他肯定会买给你的。”
小女生抿嘴笑了，笑的那么甜蜜。
谭林肯定不会给你买的，他爱不爱你是一回事，他本人就不是个爱花钱的主儿，超级节约超级持家，你这么跟他一闹，嘿嘿，看他烦不烦你。
15
对认识两周就要结婚的Alex和Tammy的婚礼，我是投入了大量的热情和精力的。
这是我设计的第一西式婚礼的案例，可以完全加入我的理念和梦幻，而且男方对这场婚礼几乎是不计成本，有时候想想，我喝着奶茶都会笑出来。Tony总是怀疑我是不是找到男朋友了，我则是回敬说“对着手机傻笑的才是找到男朋友了”。
然而，正如一个前辈所说，好的设计不是钱堆出来的，所以即使客人对预算没有限制，我也希望钱是用来服务于我的设计的，而不是我的设计服务于钱。
这个怎么说呢，就好比是，为了配合新娘的服装，我在每个桌子上放一支百合，百合有点小贵，但是为了设计必须花钱，那是钱服务于设计。为了显示豪华，我非要从荷兰预定郁金香，整个餐厅里面都摆满花，哪怕新娘在花堆里人影都见不到了，还是非要有花的海洋的气势，那是设计服务于钱。
如我从业一开始起，我就认定我的设计不是要让大家记住婚礼本身的奢华，而是要让大家记住新人的甜蜜，成为他们开始新生活的见证。
于是，我和小柯决定到位于新泽西的永利山庄，把环境全部都看一遍。因为是周末，我问潇潇要不要一起去，就当是郊游，还可以给她的时装照找一点景色以备以后用。潇潇开始支支吾吾说不去了，有事，我说我和小柯都出去了，你能有什么事？她搪塞了半天说好吧，我去。
只是，一路上，小柯主动要求驾车，把收音机的音量拧的老大，也不跟潇潇拌嘴。潇潇呢，则是一直看着窗外，也不说话。搞的我倒是不淡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前几天大吵过了，绝交了......这两个人，要是绝交了就会一两个月不说话，搞得跟有世仇一样。我要帮着小柯看路标，所以坐在副驾驶座，也没有机会问潇潇到底怎么了。潇潇索性拿出Kindle开始看书。三个人也不怎么说话，一路开了两个多小时。
16
永利山庄坐落于新泽西很北面的地方，差不多已经杳无人烟了，才又看到有一个路标上面写着“永利山庄”，然后又沿着路标指明的方向，开了足足有20分钟，才见到了这个传说中美如香格里拉的地方。
一进山庄，首先是两块巨大的草坪，碧绿脆嫩，像是被春雨刚滋润过一样，清新可人。一眼望过去，看不到草坪的尽头。有几辆高尔夫车悠闲的在草坪上缓缓开过。
我们顺着往里面开。一旁看到一排木头房子。房子有三层高，像是积木搭起来的一般，中世纪城堡的格局，但是线条又有点现代的夸张。这定是给参加婚礼的客人住的。
继续往里面开，直到看到了一座巨大的宫殿。我的天哪，一点不夸张的说，就是宫殿。华丽的占据了几个acre的面积，用深褐色的石头垒出来的，两端呈城堡一样突出，中间是主殿，结构复杂而又端庄，尖顶则是像西斯廷大教堂一样苍劲有力的风格。
我们几个都看傻眼了。
“太夸张了吧，我做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豪华的婚礼场所。”小柯一边放慢开车速度，一边仰头看着宫殿道。“是了，美轮美奂，里面肯定也很漂亮。”我答。潇潇则是拿出手机不停的开始拍。
趴了车，我先打电话给永利山庄的销售经理。经理不一会儿就出来，非常的友好热情，说我先带你们看外面的自然景色吧。
永利山庄的是被群山环绕的。站在其中间一座山的山顶，我们环顾四周，觉得仿佛置身阿尔卑斯山的那山峦叠起的大地上，想象着自己是《音乐之声》的女主角，在山的顶峰舒展手臂拥抱自然、高歌一曲。
这层层迭起的山脉柔和的向无尽处延伸，使得人不禁想在其中飞身奔跑。
“你们看，这一侧的山脉，是日落时候的山脉，可以看到太阳一点一点隐到山后去。”
又走了一段时间，到一个花园，他继续说，“这里是仪式举行的地方。”
这真的是一个花园，到处都是花，各种不同的花，各种颜色，竞相争艳，“有些是从非洲运来的；有些是荷兰花商特别培育出来的，外面看不到的；还有一些是从世界各地的大峡谷摘来的。我们的花匠对这些花儿的呵护都相当精心，以确保她们一年四季都盛开。”我一路看着花，恍然间感觉自己仿佛是一千零一夜宫殿里被国王宠爱的女人，她要什么得什么，连悬崖上的花都可以放到她的后花园，国王在晚上，可能会命人去给她摘星星的。
“这里是拍婚纱照非常理想的地方，很多年度得奖的婚纱照都是以这一带为背景的。”经理指着一处人造瀑布。那瀑布不停的流淌着，水珠在阳光的照耀下像颗颗珍珠般闪耀，仿佛是他用了很久，精心给她打造的水晶项链。瀑布设计是如此的精妙，如果是晴天，在阳光的照耀下，水珠如宝石般亮泽，如果是日出早晨，水珠则如朝露般滴滴润泽，如果是日落黄昏，水珠则如同染了色般的发红。这个人工瀑布跟自然融为一体，随着自然的变化而无穷无尽的变化着、显示着自己的美丽。
简而言之，整个山庄，在一年不同的季节，在一天不同的时辰，在自然的恩泽下，都散发着独自特有的魅力。
有一刹那，我觉得，如果能够住在这里就好了，如神仙眷侣般，与世俗毫无争执。
“谭林，你喜欢小山村吗？我觉得去住几年也很不错呢。”“以你的个性，住一个月差不多了吧，你怎么耐的住那种寂寞。”
“好了，”经理继续指路，“你们可以之后慢慢看，我会叫我的助理陪同你们的。现在，我们进去看看内部晚宴的地方。哎，你的两个同伴呢？”
”小柯～潇潇～”我回头叫道。一会儿，小柯从花丛后面钻了出来，“哇，太美了，整个花园对光线的运用，太美了。”小柯赞不绝口。
即使他说的是中文，经理也像听懂了一样，回答道，“我知道你们会喜欢的。”
“潇潇呢？”“我怎么知道？又跑去不该去的地方，看不该看的东西。”小柯擦着镜头道。
“不好意思，我发个短信哦。”我说。赶紧问潇潇在哪里，可以回来了。
不一会儿，潇潇从老远的草坪跑过来。跑到我们面前的时候，兴奋的大叫，“看我拍到了什么？树林里的草地，空气里面都弥漫着浪漫！我的下一个设计，华彩的长裙席地，一路摇曳在山谷间在小河旁，那早晨树林里的薄雾，有着童话般的迷幻和现实中的浪漫。哇，我太兴奋了！”说着，举起手机给我看照片。小柯转头瞥了一眼，潇潇看到又马上把手机收回去。两个人于是又不说话。
“好了，我们进去吧。”经理说。
到了宫殿里面，端庄豪华自是不用说。整个用餐的地方在三楼，也就是顶楼。那西斯廷教堂风格的尖顶，从里面来看，是高的让人会屏住呼吸的，那种空旷，给人的就是开阔和大气，大的仿佛有一种你拥有一大片天地的感觉。
整个餐厅，窗户是360度的，可以看到这一边的日出，也可以看到那一边的日落。甚至雨水打下来，都是轻曼的，像是有音乐在指挥着的。
站在这里，你会感觉自己是城堡的主人，嗯，就是说，每个在这里结婚的女生，都会感觉自己是公主，至少她结婚的这一天是。
“你们随便看，我先走了。随时可以叫我的助理来陪你们。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需要，请随时联系。”经理礼貌的告退。
“我拍几张照片存档哦。”小柯说，不一会儿便不见了人影。
潇潇还是拿着她的手机到处拍。
“哎，你跟小柯又吵架了？”瞅准一个机会，我靠近她问。
“别提了，不想见到那个人了。”
“又怎么了？”
“昨天，我去他家拿一个灯，我设计台的灯管坏掉了，一时又买不到，所以问他借了。他去壁橱拿的时候，我就正好看到他写字台上一个女生的照片。你猜哪泥？我一眼就看出来是他以前的女朋友啊。”
“你怎么那么肯定。”
“啊呀，直觉，不会错的。那个女孩很漂亮很漂亮，又清纯又大方，哎呀，的确很招人喜欢。正好小柯拿了灯管过来，看到我在看，他也不说话。那我就说，这是你以前女朋友啊？他就板着脸，直接把照片抢过去，说，‘不该你看的东西不要看’。我看到他那表情，就开玩笑说，‘她跟别人跑了呀？’，因为你知道，他以前也是电影学院的，他们学院里面的女生都很漂亮，跟大款跑了是很正常的事情，然后他们导演系的男朋友都会奋发向上出人头地一洗雪耻的。我就随便一问，你猜他怎么样？他用很大的力气吼我，‘不许你那么说，她是一个很好的姑娘！’，我从来没有见到他那么凶过，吓的我一下子忘记呼吸了。”
“啊，真的？”“真的！”“这个好像里面有很多故事啊。”“难道是她为了他......”
“好了，”小柯从远处跑来，一脸兴奋，“我已经拍了很多，婚礼那天的效果一定是非常好的！或许我能拍出年度得奖的婚纱照来！”
小柯的故事在我和潇潇的心目中就成了一个谜。
我们无数次揣测小柯那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各种版本，比如她是他的真爱，她却不得不为了给母亲治病而嫁给一个有钱人，比如她有如此出众之美貌，已经被情报部门招纳，已经情非得已不能与他在一起，比如她为了他去了一个没有尘埃的地方，他发誓等他出人头地，成为一代名导后回去娶她。各种猜测，有时候我和潇潇都为了我们自己的猜测而激动不已。只是小柯还是那么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像是把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上次小柯被客户投诉的那组超写实照片，因为客户坚决不要，也不肯付钱，小柯就自己留了下来，放进他的portfolio里面。所谓的焉知非福。通常店里给客人拍的照片都不允许摄影师作为自己的作品展示在个人网站上，那次既然客人不付钱，那也就不是店里的作品，小柯想反正浪费也是浪费了，不如就放自己网站好了。
他之前陪潇潇参加时装发布会的时候，给一个人递过一张名片，那人碰巧是Vanity Fair的创意总监。Vanity Fair很想进入亚洲市场，总监也有意无意的浏览了一下小柯的网站，发现他的照片细腻、写实、动人，抓住了一瞬间的宇宙，用一张4x6的纸，描述了一个个动人的故事。总监问小柯是不是愿意给Vanity Fair拍亚洲模特特辑，小柯接到电话的时候只是说了句，“行啊。”
他还是那副“大爷我卖艺不卖身”的样子。
“呦，咸鱼翻身了呀？”我高兴的道，举起酒杯，“来干了！”小柯干了一口，放下酒杯道，“也就那么回事。能干我就干，不能干我也就再拍拍婚纱照。”“小柯你可以的，你会成为纽约最牛的摄影师的，然后是最牛的导演，”我说，“还有这次的婚礼，你能得大奖的，我看好你。不过，你给杂志拍时装照的同时，还有空接店里的活儿吗？”
“已经接了的我必须做啊，还没接的......我想近期少接一点吧。”
“那你对拍时尚照，有把握吗？”
“说实话，真的要边拍边学。”“时装照最重要的是显示时装的流动性，”潇潇好像在跟自己说，灯光最重要的是表现质材。”说完，脸看向别处。
“潇潇，我没听明白。”我说，然后拼命挤眼让她再多说几句。
“总之呢，你记得吗，我们以前读书时候拍时装照很喜欢枪漂亮模特。”潇潇继续道。
“我记得，还经常跟其它小组吵架，抢不到模特我们还使坏。”我说着笑起来，又想到了以前，那时候学校里没什么中国人，我们三个，确切的说是我和潇潇是一组，跟小柯是不打不相识，然后三个人就特别相互照顾。“那时候好像模特就特别重要，对吧？”我故意提问，好让潇潇继续说下去，一边又瞟了一眼小柯，他正非常注意的听着。
“其实模特是挺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展示衣服的细节。”说完，她又到处看，好像有什么人要她等一样。
“衣服的细节？我不懂了。”我说，“你能说具体点吗？”潇潇也不接我的话，顾自低头轻声说，“Man Ray 下周来我们公司。”“什么？Man Ray ？”一旁的小柯终于忍不住叫的起来。
“谁啊谁啊？”我这个外行一脸疑惑。
“Man Ray 是时装照泰斗级的大师啊！”小柯激动的声调都提高了。
“哦......”我明白了，“那潇潇，能有人去围观吗？”
潇潇点头，“可以啊。”
潇潇带着小柯去了他们公司Man Ray的拍摄现场。我估摸着他们之间的大战也就不了了之了。
（待续）
